2011年11月21日

王文興專訪:尋找書後的人

(刊於《經濟日報》2011.11.19)

2011年11月15日

小說中的女傭故事

(刊於《經濟日報》2011.11.15)

2011年11月11日

余光中專訪:亦莊亦諧逍遙遊

(刊於《經濟日報》2011.11.11)

2011年11月4日

《星空》:欠缺與傷痕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三年前的《九降風,瀰漫著揮之不去的青澀情懷,讓我們看到一份深情。電影以棒球和電單單兩個母題貫穿,帶出關係的崩解、青春的惜別和如煙的歲月,直至在少年英雄面前拋出自己收不回來的親切時光。林書宇拍出了台灣青春電影的一部佳作。
       今年的《星空》是一部成長電影,拍少女寂寞的十三歲,當中有兩個大主題――欠缺與傷痕。欠缺,就如失去了最後一塊的拼圖,不完整、不完美。拼圖是puzzlepuzzle也是困惑,有甚麼困惑?是少年時面對不可知、不可解、不可掌握的人生,心中充滿大大小小的迷茫,為甚麼會這樣?――愛會流逝,父母會離異,爺爺老了,會死。於是人有傷痕,心中就如有一隻缺腿的大象,舉步維艱,很沉重,行路難。男孩子小傑背上有一道疤痕,見證著成長的艱辛,女孩子小美,是又脆弱又堅強的女孩,因為欠缺,所以脆弱;因為傷痕,就學懂了堅強。
             《星空》是一部挺憂鬱,甚至有一點點沉重的電影。小傑和小美不快樂,又離家出走,展開了一段兩個人的成長與尋索旅程,在森林(也是人生)中他們迷失了方向,也找到要去的目的地。第一天他們走荒蕪小路,來到一間廢棄的基督教堂,總算找到一個躲避風雨之所;第二天他們走平坦大路,就找到爺爺的家。不論如何,《星空》是充滿宗教意味的影片,更不消提影片一前一後的報佳音時節。壞消息來到,好消息也來到,上天有愛,人又應該如何?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在憂鬱的星空下,人們可以分享,分享自己的經驗、欠缺和迷茫。在教堂裡,小傑向小美坦白說他的成長故事,二人互相了解。在爺爺的家,小美可以消解心中的傷感,因為牆上有她的肖像畫,她再一次感受到爺爺愛她,記掛她。小美的梵谷星空拼圖欠了一塊,小傑寄上那一片,讓她補足,就好像在茫茫人海中,互相扶持,一起填補心中的缺憾。
            《星空》有許多文化藝術的指涉,除了梵谷,也有雷洛阿Pierre-Auguste Renoir馬格里特Rene Magritte)的名畫等等,還有高達Jean-Luc Godard)影片《不法之徒》Band of Outsiders的舞步,這些指涉並不賣弄,除了帶出藝術感或疏離感之外,也一一推展到最後,小美長大,來到藝術之都法國,與身邊的人一起,甚至重遇故人。從藝術(包括電影)看人生,當中有深意。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仰看星空,我們想起梵谷的畫、Don McLean和五月天的歌、幾米的繪本、林書宇的電影,也教我想起康德在《實踐理性批判》中的一段名言:有兩樣東西,我們愈經常愈持久地加以思索,它們就愈使心靈充滿日新月異、有加無已的景仰和敬畏:在我之上的星空和居我心中的道德法則。星空,確實令我們想到許多,也許要相信,在星空的背後,有一個更好的世界,一個再沒有欠缺的圓滿的世界,等著我們。